“对了，你的任务就是带走她吧？”莫屿问。
祁源点头，“没错。”
“很急吗？”莫屿看向一边蜷缩着的陈小米，“是不是要等傅队这边结束之后。”
祁源看了眼正往这边走的傅清尘，双手环胸，“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，只要她肯配合。”
“那可能还要麻烦你跟着傅队走一趟，我和君辞可能忙不开。”
“好啊，请我吃饭就好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
“那就成交。”
那边火墙一收，傅清尘就匆匆走了过来，“怎么样，你们没受伤吧？”
莫屿摇摇头，“没事，倒是傅队你，伤得不轻。”
“嗨，我没事，这点小伤不算什么。”傅清尘抓了下头发，看向祁源，“这位是？”
“哦，他叫祁源，是异能局的。这次会跟着傅队处理好蒋雯雯的事，然后再将她带走。”
“你好，”祁源朝他伸出手，“我叫祁源。”
“你好你好，傅清尘。这次就拜托了。”
“傅队客气了。”
……
傅清尘简单打了个招呼就去安排刚刚被放出来的陈小米。她蜷缩在角落里，一直在抖。
祁源看着傅清尘带人将陈小米安抚着送上车，若有所思道：“看来是被吓得不轻啊。”
莫屿点点头，“具体发生了什么还是要问蒋雯雯，总要有个结论。”
“我挺好奇你们两个为什么要管这些，配合调查结束之后不就和你们没关系了吗。”
莫屿看了一旁的君辞一眼，笑道：“惩恶扬善，为人民服务呗。”
祁源摇摇头，“真没看出来你人还挺好的。”
“嘁，”莫屿撇撇嘴，“怎么，我看起来像坏人？”
“像。”
莫屿：“……”无言以对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将蒋雯雯以及陈小米带回警局时，天已经大亮了。
傅清尘和君辞忙着和刚传讯过来的任炎曾经的经纪人了解情况。祁源看着蒋雯雯，莫屿一时间就空了下来。她在走廊里晃了两圈，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临时安置陈小米的地方。
警局在第一时间就通知了受害者的家属陆续来接人，但因为她的哥哥陈小光现在正关在监狱里，暂时没人来接她。她缩在房间的角落里，嘴唇蠕动着，不知在说些什么。
莫屿在门外观察了好一会儿，最后缓缓走了进去。走进了她才听清楚陈小米嘴里一直嘟囔着的话。
“我知道错了，我知道错了……”她一直在重复这五个字。
“你错在哪儿？”
“我知道错了，真的知道错了……”
“里面发生了什么？”
“我知道错了……”
不管莫屿问什么，陈小米都只回答这五个字。
她眯起眸子，缓缓蹲下身，“陈小米，你已经出来了，这里是警局，醒醒。”
这句话应该是有点作用，陈小米没再说那五个字，而是看着莫屿不说话。
陈小米身上没有见血的伤口，但大大小小的淤青也不少。脸色枯黄消瘦，嘴唇也干得起了皮，显然在里面没少受苦。但却要比林静和李子晴好得多。
莫屿很好奇，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才导致她吓成这个样子。她呼出一口气，问道：“告诉我，里面发生了什么？”
陈小米嘴唇颤抖着，说不出话。
莫屿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，“别怕，说给我听。”
接过纸杯捧在手里，陈小米结结巴巴的开了口，“那里，那里就是人间炼狱。可怕，太可怕了……”
“可以再说具体一点吗？”
“我……我下了公交就在那里了。那里，那里和现实没什么两样，高楼大厦，车水马龙。有人告诉我，那里是，是自由的世界。在里面想做什么做什么，吃喝玩乐，什么都可以。不受法律的约束。”
“那里太可怕了，鲜血，杀戮，大街上有人互相看不顺眼就刀刃相向。我，我还看到林静和李子晴，她们每天都被一群人打，还有……还有一个女人。她把林静和李子晴打死了，还，还割她们的肉，太可怕了，太可怕了……”
“我想出去，想出去，但那个女人的声音总是在我耳边说，她说我有罪，罪人就该去到那里。我，我知道错了，真的知道错了……”
陈小米断断续续的说着，说到后面似乎又被吓到，手中的纸杯没拿住，里面的水洒了出来。她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，扔掉纸杯抱起头，又往墙角缩了缩，依然念叨着，“我错了，我知道错了。”
莫屿听完站起身看着瑟瑟发抖的陈小米，喃喃自语，“不受法律制约吗？有意思。”
“小莫屿。”身后传来祁源的声音。
莫屿转过身，“你怎么来了，蒋雯雯呢？”
“她被傅队带过去审问了，你在这做什么呢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莫屿走出房间关上了门，“就是刚刚听到了一个很有趣的故事。”
“哦？”祁源来了兴致，“不妨说来听听。”
莫屿将陈小米说的话简单重复了一遍，祁源听完若有所思，“照你这么说，这个蒋雯雯还是一个正义之士，建造空间是为了除暴安良？”
“呵，她要真是为了除暴安良，就不会杀了林静和李子晴。”莫屿冷笑，“你说蒋雯雯已经被带进审讯室了？”
“恩，对啊，我是无聊才出来找你的。”
“走，过去看看。”
……
审讯室里，蒋雯雯正被铐着双手坐在傅清尘和君辞的对面。几人一旁还有一个留着胡子的中年男人。
这人就是任炎曾经的经纪人。
心理专家依旧坐在外面，对着监视器观察蒋雯雯的一举一动。心理专家是一个大约三十岁的男人，队里都叫他关教授。见莫屿进来还和她打了招呼。
莫屿朝关教授微微点头，安静的站在一旁听里面的动静。
事情进展的比想象当中顺利，蒋雯雯对自己做的事供认不讳。也承认是自己杀了林静和李子晴，并挖走了她们身上当初纹的‘炎’字。
但她虽然承认了，却死不认罪，拒不签字，甚至撕了刑讯笔录。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。在面对傅清尘一句一句的质问，她答得相当的理直气壮。
总结下来就是“她们该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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