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事，孩子别撞伤了才是。”张茹海微笑着，轻轻拍拍小男孩的肩膀。
“娘娘，我要吃糖人。”小男孩这一撞对他来说挺重的，鼻子红红，眼眶含着泪花，可怜兮兮地看着娘亲。
“吃什么吃，糖人也要两文钱，可贵了，不让娘省心还尽想吃花钱的东西，有饭吃就不错了，你要是再不听话，我就把你送去喂蛇。”
“呜呜……”听娘亲如此说，小男孩顿时哇哇大哭起来。
茹海看着不忍，看看新雨，新雨在摊子上拿了一只兔子糖递给小姐，她给老板付钱。
茹海接过新雨手里的糖递给小男孩，哄他：“来，小可爱，不哭了，姐姐给你糖吃……”
“我不要喂蛇，我不要喂蛇，呜呜哦不吃糖了不吃糖了……”小男孩一看糖却哭得更严重，躲到娘亲后面去，怯怯地看着茹海。
茹海一愣，怎么他还怕她呀？
“呵呵，小姐真对不住啊，这孩子怕生，小孩子不能惯着，省得娇了，多谢小姐的好意了。”
女子不过是吓吓孩子，看儿子哭得害怕，抱着他赶紧走了。
“哎……”茹海拿着糖人的手顿在空中，不免有些尴尬，他们不吃，那她自己吃了。
“老板，为何大人会用喂蛇来吓唬孩子？”
这一声疑问引起茹海的注意，是金石在问，没想到他居然对这个玩笑感兴趣。
小吃摊老板见生意上门，也健谈了起来，“最近常出现孩子失踪的案子不是吗？听说那些孩子都被拿去喂蛇了。这应该只是无聊的吓唬孩子的传闻罢了，孩子们如今下落不明，人们也很担心。”
“那这把孩子拿去喂蛇的传闻，是从哪儿传出来的？”金石又问。
“这我就不知道了……”老板摇摇头。
“这话是大人说的。”这时，老板身边的婆娘说话了。
“此话怎讲？”金石很在意这个问题。
老板娘左右看看，伸头向前压低声音道：“客官你们看是外来人，想必不知道。那些失踪的孩子，好像都是城外村子里的人，不是京城内的人家的孩子，大人办案也没那么尽心尽力。
这几日，丢失了孩子的父母们来府衙讨公道，大人因此不耐烦而出来见百姓说过一次话。
大人说：‘你们的孩子都被蛇吃掉了，救不回来了，你们其他人看好自己的孩子，不要走丢了就是’。
这是大人一时糊涂说的气话，大伙传来传去就成了吓唬孩子的话。之后，官府的人辟谣说没这种事，也派人再去寻找失踪的孩子，但一直没收获。
大家都说大人根本就没用心办案，整天就知道风花雪月，唉！”
老板娘边说边摇摇头，百姓之间只有同情，爱莫能助啊。
“这是真的？真是大人一时口快说的？”金石又问，想要确认清楚。
“可不是，我当时也在场。”老板娘郑重道。
茹海忍不住问金石：“你该不会当真了吧，那种糊涂话？”
“谁知道。”金石淡淡道，也不知在想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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