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别别别！知道了你家里那些秘密，可是要掉脑袋的！你别说啊！我不想听！”
溥皓却不依不饶地屈身向前，一脸神秘地说道：“那本王与你说个不会掉脑袋的。”
周玖良有些动摇，却没有搭话。
宋渊有些紧张地放下筷子，我也被溥皓的话吊足了胃口。
“本王的腿。难道你不想知道，这条腿为何能行动自如，若不是仔细观察，几乎难以分辨真假吗？”
周玖良嘟了嘟嘴表示不屑，眼中却写满了好奇。
溥皓继续说道：“这个秘密可是连宋渊都不知道的！本王就用这个跟你换双莲绣庄与血衣的关系。生性猎奇的周公子就真的不想知道这其中奥妙吗？”
周玖良飞快地斜眼瞪着宋渊，宋渊赶紧摇头，意思是他确实对此一无所知。
“一言为定！”
“哎！别忙！”
溥皓将周玖良指向自己的手指按到桌上，笑中带狠地说道：“首先，不能在这里给你看。其次，凡是看过本王断腿的人，无一例外都在当晚做了噩梦，你若是害怕，现在反悔还来得及！”
此话一出，周玖良更是兴奋不已，脸上露出了几个月前，在沃离荒坟调查时，曾不经意间被我看到的那个如鹰隼一般的表情。
他将手抽出，反按在溥皓的手背上，歪了歪脖子，挑衅地说道：“以后你这瘸子还要作我姐夫呢，若是时运不济早我几年死了，到时候我给你料理后事，也能得见！不过小爷我就这急脾气，也愿意拿双莲绣庄跟你换！那日小爷见了泡发的尸体都没做噩梦，区区一条断腿，我就不信能有多骇人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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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日睡了三四个时辰，待到快吃晚饭时，周玖良将我叫醒。
他见我起身，便坐回桌前，难掩兴奋地说道：“我已差人去请溥皓前来，他应该一会儿就到。”
就在这时，张南宇端了一碟枣进来，说苗老头担心我们近日操劳熬夜，让我们拿枣泡茶喝。
不等他离开，周玖良发话道：“张管家，均都疑案结了，你说我们是不是跟你一起去往京城啊？”
张南宇将手揣进袖管，无所谓地说：“我不去京城，老爷让我传话，让我追讨账本。两件事儿都做完，该回云安了。”
我想起之前他的怪异表现，觉得就这么放他回去，恐怕会错失查出遮云堂阴谋的机会，便出言要他跟我们一起走。
张南宇却丝毫没什么兴趣，只说云安那边还有事要做，一再推阻。
周玖良却开口道：“启林你还真是个木头脑袋。张管家现在有心上人了，哪还会跟你似的，整天往外跑。”
张南宇也不管他如何调侃，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放在桌上，说道：“就算是又如何，她又不在云安……”
我和周玖良都好奇起来，忙问他是怎么回事。
而我更疑惑，平日被府上事务缠身的张南宇，倒是有何机缘结实外地女子的。
他还来不及回答，郑道士与金道士一同进屋了，金道士还背了个包袱在身上，说是今日就要回苏州去。
张南宇似乎是想起什么，将金道士拉到门外，耳语了几句。
两人神神秘秘的，还不时摇头叹气。
周玖良问郑道士：“道长，小金道长要寻的亲人莫不就是你吧？”
郑道士两眼发直，没有直接回答。
虽说之前他和周玖良在竹林有过冲突，但这都好几日了，二人也一同经历了不少，应该不至于记恨至今。
周玖良脸上却露出满意的微笑，起身向郑道士鞠躬道：“道长您总是三缄其口，却又处处帮助我们，晚辈实在是猜不透啊……不过，就我所知，你历经千年不死，又处处留情……”
郑道士听到这里，似乎有些惭愧地闭起眼来，将脸扭朝一边。
见他面露难色，周玖良却没有闭嘴的意思，继续说道：“我问过小金道长，他师父已年过古稀，要不你就送他同去苏州？别执拗啊，这种老人可是见一眼少一眼……”
说悄悄话的俩人此时也回来了，金道士跟我们一一告别，说他确实邀约了郑道士同回吴县，只不过郑道士还在犹豫。
周玖良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多管闲事了，有些尴尬地瞅了我一眼，问我为何不拦着他。
郑道士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物件，说道：“周公子，连你这般凉薄之人也觉得贫道应该去见，那怕就是该去见了。这个护身符，原先让你带去给筱亭道长的，许是他又给了你们。贫道就是靠着这个东西，才屡次逢凶化吉的，你们拿上。”
他有些担忧地朝我走来，说道：“宋生性情纯善，大可放心。贫道此去不知何时能再与启林相见，砚木扳指先还给你……”
我赶紧问他：“道长，你和我父亲到底是什么关系！云安城内传他就是叔父的父亲，说他习得长生不老之术，你也……你告诉我，他是不是……”
金道士有些不解地问道：“三少爷的父亲，也与钟天师立了誓约吗？”
张南宇也插话道：“三少爷，你说的都是什么鬼话？！照你这么说，那岂不是老爷跟你平辈了？！”
听到这声音，我才想起似乎不该当着张南宇的面讨论这个，正想着如何制止郑道士时，他还是说出口了：“泽成与贫道的情况不一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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