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落，原本站在凌月牙身后的灵蝶忽然消失，连人影都看不到了。
沈子山连忙站起身，诧异地四处寻找：“她、她人呢？”
“房梁上。”凌月牙吃着糕点，不疾不徐地回答着。
沈子山抬起头，赫然看到灵蝶蹲坐在房梁上，笑着和他打招呼。
原来昨晚就是这样消失的！
不是灵异事件，沈子山顿时松了口气：“吓死我了，我还以为昨晚是遇到……”
眼角余光扫了眼灵蝶，沈子山默默地咽下未完的话：“不是就好，吃饭吧。”
灵蝶黑着脸从房梁上下来，郁闷地站在凌月牙身后。
“对了，我还有件事想问。”沈子山咽下口中的糕点，再次开口询问道：“您是怎么看出我说谎的？”
凌月牙愣了下，随即轻笑着摇了摇头：“难道你觉得这个谎言很高明？”
“但是通常不会招人怀疑不是吗？”虽然不是高明，但是一般人听到无非就是害怕和好奇两种情绪。
的确是这样，凌月牙赞同地点点头：“你说的没错，我也很好奇，不过你忘了一件事，那就是我身边有一位全天下的王者。”
相比于沈子山，宫羽会知道的更多！
沈子山顿时面色一僵，怪不得昨日他们不打断他，原来是早就看出来了，只为了收下他而已！
“慕姑娘此举，当真是高明！”沈子山无奈的叹了口气，认命的吃着早饭。
凌月牙愣了下，随即出声纠正道：“别误会，如果不是您跟我说这件事的话，我也不会想到将计就计。”
闻言，沈子山顿时面色一僵，久久未反应过来。
难道就不能不说这句话？
宫羽好笑地摇了摇头，亲手给凌月牙夹了菜：“多吃点，等下还有案子要处理。”
看出宫羽眼底的宠溺，沈子山默默地坐了回去，老老实实地吃着饭菜，收起了想要从凌月牙那里占便宜的心思。
被皇子护着，而且头脑也很好，他能算计的过吗？
简单吃过早饭，沈子山便去准备升堂的事情。
半个时辰后，凌盛海来到大理寺，凌月牙和宫羽才被叫去公堂。
大理寺内，公堂之上。
凌盛海正坐在椅子上，悠哉悠哉的品着茶水，丝毫没有担忧的感觉。
见到宫羽与凌月牙一同过来，眼底迅速滑过一抹嫉妒：“看来皇上是真的动心了，这样护着慕姑娘。”
“自己的妃子，当然要自己护着。”宫羽理所当然地点点头。
此话一出，公堂内所有人都吃了一惊。
凌月牙诧异的看向宫羽，他从未当着外人的面说过这种话！
凌盛海也震惊不已，妃子？这话什么意思？难道慕倾雪是后宫妃子？！
这怎么可能？！
“咳咳……”沈子山回过神，清咳两声，将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：“升堂！”
“威武！”
一阵敲击声过后，沈子山示意幕僚将证词递给凌盛海：“五皇子，赵信临死之前在这证字上签了字，画了押，不知您有何解释？”
“解释？”凌盛海接过证词，轻嗤一声：“大人也说赵信死了，那就是死无对证，这手印人死了按上去不也一样？”
沈子山顿时语塞，虽然解释起来很牵强，但在赵信死亡的情况下，也没有别的办法。
“五皇子此言差矣，这证词可是赵信按得，当时很多衙役都看到了。”凌月牙不疾不徐地开口道。
想要脱罪？哪里是这么容易的！
凌盛海薄唇紧抿，恨不得将赵信拖出来鞭尸，真是能给他找麻烦！
“衙役可能被收买，至于这证词，很有可能是他挣扎的时候按上去的。”凌盛海继续强词夺理的说着。
这种理由也能找到，凌月牙不禁有些无奈：“王爷，这话说的，赵信为何要挣扎？”
“他不是被人刺杀的？”凌盛海诧异的看向凌月牙，不明白她的意思。
“他是被刺杀的，可是这件事我们都没说，就连跟您汇报的时候，也是意外身亡吧？”凌月牙笑看着凌盛海，所谓不打自招，就是这么来的吧？
凌盛海暗暗磨牙，没想到凌月牙在这里等着他呢！
略微思索，凌盛海便想到了应对的办法：“那日衙役来汇报的时候，我就问了几句，他便说了实话。”
站在一旁的衙役连连摇头，欲说些什么，却被凌月牙用眼神阻止了。
如果衙役这个时候出来，凌盛海事后肯定要杀人泄恨的！
“原来是这样，不过挣扎的时候还能写字，这个理由未免有些过于牵强吧？”凌月牙玩味的看着凌盛海。
这个理由找的还真是不怎么样！
凌盛海瞪了眼凌月牙，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：“你不说他是画押吗？那随便按个手印上去不就好了？”
以为他会再次上当？
“按照王爷所说，手印应该是慌乱之中印上，怎么会有这么清晰的呢？”凌月牙拿起证词，慢悠悠地分析着：“还有，按手印通常都是一只手指，但是慌乱之中只会是五指着地。”
可是证词上面只有一个大拇指的印子。
凌盛海攥紧了手里的折扇，打算来个死不承认：“哪又如何？难道仅凭着一个犯人的手印，就可以定罪了？荒唐！本王才不会为了没做过的事情负责！”
“可是这证词……”凌月牙诧异的看着凌盛海，居然耍无赖？
“证词怎么了？你们的证词只有这一份，他肯定是找不到别的证词了。”凌盛海高声打断了凌月牙的话，不给她说话的机会：“反正这证词绝对是假的，除非你能让赵信活过来对证。”
“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，所以这证词肯定不会是假的。”凌月牙不肯退让，抬眸看着凌盛海：“王爷这样抗拒，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？”
“放肆！”
凌盛海忽然高声惊呼，打断了凌月牙的话。
凌月牙肯定知道赵信是怎么死的，但若是这个时候说出来，那他的名声绝对会一落千丈！
所以绝对不能让凌月牙说出来。
但是凌月牙仿佛知道他的顾忌，得意地看着凌盛海的眸：“王爷，就算是被说中了心事，也不需要这样激动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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