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皇并未打算给沈崧追本溯源、全须全尾的讲出当年那件事的始末，他直接道：“二十一年前，赵珣找到我，让我帮她办一件事情。
那时她怀胎三月，刚刚从医师那里知道，她肚子里的孩子，是个女娃。”
沈崧没有说话，神情也无甚波澜，半垂着眸子立在一边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“她说，她的这个孩子必须是个男儿，这样将来才能继承沈家的一切，让沈家彻底为我们所用。
她让我帮她找到一个，可以遮掩那个孩子性别的宝物。一定要骗过所有人。”
南皇手臂上流出的血越积越多，已染红了一大片土地，他仍没管，脸上露出追忆的神色继续道：“我那时毕竟只是个根基不稳的皇子，势力还小，派手下的人找了两个多月，也没有找到能骗过所有人的宝物，但我找到了一张残破的丹药方。
那张丹方上的灵药，不是含有剧毒，就是怪诞离奇，副作用未知，甚至有大概四分之一的篇幅都已经丢失了，但丹方上写明了有能将女婴变成男婴的功效——既然已经成为男婴了，自然也就不可能暴露了。我就把那张丹方给了赵珣。当时是抱着敷衍搪塞的想法，之后便就没再管了。”
沈崧沉默。
南皇：“直到又过了几个月，我得知丞相府诞下的是一个男婴的时候，我才反应过来，她真的炼出了那种丹药，给赵奚吃了。
孩子满月宴的时候，我去丞相府做客，随口跟她说：你太冲动了，万一没过几天，你的孩子夭折了怎么办？岂不是得不偿失。
她说：夭折了我就表现的悲惨一些。沈崧会更心疼我。”
“你看。”南皇笑吟吟道：“这就是你深爱的人的模样啊。”
沈崧过了很久才缓缓抬起眸子，盯着南皇道：“故事编的不错。”
“故事？”南皇望着他此时空白的神情，绷不住大笑道：“爱卿，朕都同你讲的这么明白了，你还以为是故事？”
“你是真的傻，还是不敢信？”
“赵珣那些年干的事情，以沈家的能力若是要查，少说也能查出来大半，但你从不过问。是出于对赵珣的尊重和信任，还是害怕知道真相，害怕失去呢？”
沈崧听他质问完，哑声道：“那么，证据呢？”
南皇感觉十分荒诞，反问：“你自己能占卜能预言的，问朕要什么证据？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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