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又一个性格和长相完全不搭的NPC,苏木在短暂的心惊肉跳后开始蒙圈,接着适应下来。确实满脑子开始胡思乱想。
石锤了,这游戏有毒,NPC不是脑回路新奇就是人设有问题,也不知开发商到底是怎么想的。
好在他不说话也没人在意,苏梗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,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新来的亲弟弟是个呆呆傻傻的草包的现实,扬起一张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的甜美笑脸,用娇柔做作的温柔嗓音开口。
“这位是我弟弟,单名一个木字。
奴家就是想常山大哥了,这才过来看看你,听你语气…常山大哥是在质疑人家的情谊吗?奴家伤心了。”
看着自家塑料姐姐变脸表演,苏木表示有点接受无能,他浑身僵硬,脸色复杂,常山却面色丝毫不改,只是一双眼睛满是无奈。
“得,苏梗妹子,你有事说事,什么事都好说。
皇上赐的贞节牌坊可还在你家院子供着呢,你再这样,传出去了我可解释不清。”
得了常山的回答,苏梗也不继续做作,又恢复了本色。
“常山大哥真无趣,既然这样,那就劳烦你帮忙做两张床送我家里去吧。
我那张床睡得太久不成了,我这弟弟也没床,家里也没个靠得住的男人,只得劳烦你了。
不用铁的,木头的就成,我可不能叫你帮忙还让你贴着本白忙活。”
常山显然是习惯了苏梗的行为,也怕极了苏梗的作,忙不迭的答应。
目的达成,苏梗也不多留,拉着更加木纳的苏木离开了铁铺。
身后再次响起常山叮叮咚咚的打铁声,也不知是不是错觉,苏木觉得,这敲击声,似乎比苏梗进去前重了几分。
苏木脚步停了两秒,却想到停下来似乎也没法改变什么,更没法平息常山的憋屈情绪,索性加快了脚步跟上苏梗。
一路走走看看,很快又要从街头走到街尾。
随着苏梗的讲解,苏木也对这条街渐渐熟悉起来。
街上一共十二个铺子,铁铺在第一个铺子,米铺在第三个铺子,胭脂水粉在第四个铺子,成衣铺在第七个铺子,杂货铺在第九个铺子。除了这几个在营业,前十间剩余的铺子都是空置的。
第十一个铺子里坐着一个浑身被黑色古装和斗篷包裹严实,身材瘦小的神秘人,头顶的名字很奇怪,没药。铺子门前挂了牌子,上面写了“解语阁”。里面到底做的什么营生,苏梗也不知情。
铺子对面的宽阔河道上,停着一艘占了大半河道的楼船,船很大也很精美,装饰的有些不好表述,船身上刻了蓬莱两个大字,苏木只是随意看了一眼,就被苏梗甩了个大白眼,痛斥不要脸。
至此,苏木模糊猜到了楼船的营生,不敢再多看一眼,乖乖跟着苏梗走向走后一个铺子。
街尾的铺子是个四层楼的大木屋,看起来倒是结实,就是不太精美。
门脸处没挂牌坊,只楼身上挂了两面旗,旗面和楼一样简单,只写了两字。
“食,宿。”
这偏僻山野也有酒楼?
苏木觉得有些新奇,不由凑近了打量。
屋内是一个大大的大厅,大厅里摆了些简易的桌椅,许是未到饭点,并无客人用餐,却见一位店小二打扮的男子抬着一托盘饭菜从中间楼梯处上了楼。
进门处,一打扮朴素的妇人坐在柜台里拨弄着算盘,感受到有人打量,只抬头随意看了苏木一眼,扯着嘴角笑了笑,又低下头继续拨弄。
很平常的妇人,看起来也就三十岁上下,不惊艳,不圆滑,也没有魅惑的笑和妖娆的身段,完全没有一般游戏里老板娘该有的模样。
苏梗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苏木身旁。
“这是知母,客栈老板娘,不大爱说话,还算好相处。
听说她有相公儿子,只是早年遇上些事情走散了,至今没找到。
客栈里住了很多人,都是蓬莱船上的常客,有两位例外,一个是乌梅那个老相好,青黛公子,他是异国商人,长相俊美,心地善良,万千女子心中的良人,经常接济咱家。
另外一个…从十四岁考科举到三十二岁,一直没能中举的迂腐文人杜仲,那就是个老光棍秀才,连个媳妇都说不到,家里也没人,惯爱舞文弄墨,十分惹人厌烦,我奉劝你理他远些。
对了,这客栈里就一个店小二,叫瓦楞子。那孩子也实诚,小小年纪就出来上工,踏实肯干,力所能及的事情,咱们能帮就多帮帮。”
刚说完,却见楼梯上下来一位留着胡须的男子,穿着一身青衣,头发束得一丝不苟,衣裳虽不新,却也整整齐齐。
看到他的发髻,苏木又想到了头上这捆稻草,有些自惭形愧。
男子下了楼,看到门口的两人,微微眯了眯眼就朝两人走了过来。
他走来的同时,苏梗身上的气势也开始转变,从先前漫不经心渐渐成了严阵以待。
看到塑料姐姐的架势,苏木不由看向男子头顶,果然看到了杜仲两字。
杜仲迈着特别有规律的步伐走到两人身前,厌恶的看了苏梗一眼,再审视着苏木,那眼神,让苏木特别不喜。
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怼杜仲两句,这货倒是先开了口。
“阁下正值壮年,不认真读书考取功名为我皇效力,却与这娼妇混迹一处,真乃我辈耻辱。”
娼妇?耻辱?
苏木眨巴眼睛,看看苏梗再看看杜仲,满眼不敢置信。
这货是在骂他和苏梗?这是个杠精还是苏梗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?贞节牌坊还在家摆着呢,怎么杜仲就把娼妇骂上了?
不知内情,苏木虽然很想怼回去,却选择先忍一手,看看这个塑料姐姐怎么回应。
事实上,苏梗也没打算给他机会,自己接过了话头,没有苏木看到的丧,也没有有求于人的作,反倒是苏木还没见识过的端庄大方。
“公子这话好生奇怪,小女与自家弟弟游街,怎么到了你口中就成了厮混?
家弟虽然无才,可也万万不敢担了这耻辱的名号,还望公子自重,莫要辱人名声。
至于娼妇?公子所言可是有些过份了,小女为亡夫守寡,至今已有三年,当今皇上更是为此赐下贞节牌坊。
小女守寡至今未曾与男子纠缠,更无再嫁之意,家中虽然清苦,却也没堕入风月之所,何来娼之一说?
倒是公子你,日日住在蓬莱对岸,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小女可说不准,夜色撩人之时,可曾去哪船上坐坐,也无人知晓,三十有余偏还孤身未娶,为的又是哪般,更是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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